玻璃窗上的冰花

玻璃窗上的冰花
张蓬云
    在寒冷的北方，有一道独特的风景，就是每天出现在阳台玻璃窗上的冰花。它是怎么来的？说起来很简单，就是屋内人的呼吸呼出的、做饭冒出的水蒸气，在夜深人静，室内没人走动了，它轻轻地漂浮在冰冷的玻璃上，便“画”出一幅人力不可为的风景画儿。
    早上，我站在阳台上，视线被结满冰霜的窗阻断，不经意间用手将它刮掉。就在伸出手的一瞬间，玻璃窗上那天工神造般奇异景色使人停手端详，这是一幅多么美妙的绿色原野啊！层峦叠嶂，峰高谷深。那状如树木的冰花，有长白红松，有江南杨柳。玻璃窗边缘薄膜般的霜花，又好似株株冬梅，寒冬里点点花色、朵朵花儿挂满枝头。而在窗子下部冰层厚实地带，却“生长”着极像海南的剑麻、大叶芭蕉。刹那间让人觉得走进了热带园林，抑或是崇山峻岭，感受着大自然的神韵，以及扑面而来的清凉。
    如果专注阳台上的四扇窗子，会发现这四幅冰花美景绝不相同、也不仿照别人的山水画；又极像一套精致的各有特色、情景迥异的传统年画四扇屏。
    阳光照到窗上来了，冰花便开始融化。由上而下，由薄及厚。先是花朵淡出，细枝消隐，变成细细水流，仿佛把一片林子笼罩在春雨中，叶与枝条浸水而发亮，亮得通体透明。接着树林开始淡化，就像人们乘车远去，又回望无边的原野，林子的忽隐忽现留在记忆里。
    可一夜过后，阳台玻璃窗上的冰花又会出现，样子一改昨天，树变了，草儿变了，花朵也不同往日。形似山峰的冰花又逶迤出一种别样神秘。昨天的长白森林不见了，今天可能就献上一幅庐山云雾或是西双版纳丛林。同样的房间与窗子，同样的温度与湿度，为什么结在玻璃窗上的冰花常现常新，一日一景呢？难道冬夜的寒冷也冻不住大自然造化的构思，它给人一种什么样的启示？是让人深谙变化中的力量与美妙，或许那结晶的花草讲述着因循守旧该多么索然无味，重复自己透出的只会是无奈与无能。
    小孩子最喜欢窗上冰花，他用嘴唇去吻它，当被融化的地方出现个小嘴唇，他会惊喜叫着：我吻了冰花，看，它也有个小嘴！有一回，他正在冰花上写字，见我走进阳台，他立刻用指甲划出“禁止吸烟”四个字，弄得我好尴尬地退了回来。
    玻璃上的冰花是美妙的。可是，就在窗子不严、玻璃窗有缝隙而透风的地方，却“荒无人烟”，“寸草不生”。如果牵强附会联想一下，那个地区可能就是狂风无忌的大沙漠，就是说水气儿在那里站不住脚。用胶条封死透风的缝隙，第二天，那昨日荒原就会绿叶成荫，这是多么天真又多么浅显“改造大自然”的设想与试验。
    窗上的冰花像一幅幅单色木刻画印在冬日的生活中，让诗人得到冷静与灵感，让画家有了别样模特，音乐家获得洁白的旋律。它给孩子展开的更多，不仅有奇花异草，美丽风景，还有无边联想和那白雪公主的故事吧。
    在寒冷的北方，有一道独特的风景，就是每天出现在阳台玻璃窗上的冰花。它是怎么来的？说起来很简单，就是屋内人的呼吸呼出的、做饭冒出的水蒸气，在夜深人静，室内没人走动了，它轻轻地漂浮在冰冷的玻璃上，便“画”出一幅人力不可为的风景画儿。
    早上，我站在阳台上，视线被结满冰霜的窗阻断，不经意间用手将它刮掉。就在伸出手的一瞬间，玻璃窗上那天工神造般奇异景色使人停手端详，这是一幅多么美妙的绿色原野啊！层峦叠嶂，峰高谷深。那状如树木的冰花，有长白红松，有江南杨柳。玻璃窗边缘薄膜般的霜花，又好似株株冬梅，寒冬里点点花色、朵朵花儿挂满枝头。而在窗子下部冰层厚实地带，却“生长”着极像海南的剑麻、大叶芭蕉。刹那间让人觉得走进了热带园林，抑或是崇山峻岭，感受着大自然的神韵，以及扑面而来的清凉。
    如果专注阳台上的四扇窗子，会发现这四幅冰花美景绝不相同、也不仿照别人的山水画；又极像一套精致的各有特色、情景迥异的传统年画四扇屏。
    阳光照到窗上来了，冰花便开始融化。由上而下，由薄及厚。先是花朵淡出，细枝消隐，变成细细水流，仿佛把一片林子笼罩在春雨中，叶与枝条浸水而发亮，亮得通体透明。接着树林开始淡化，就像人们乘车远去，又回望无边的原野，林子的忽隐忽现留在记忆里。
    可一夜过后，阳台玻璃窗上的冰花又会出现，样子一改昨天，树变了，草儿变了，花朵也不同往日。形似山峰的冰花又逶迤出一种别样神秘。昨天的长白森林不见了，今天可能就献上一幅庐山云雾或是西双版纳丛林。同样的房间与窗子，同样的温度与湿度，为什么结在玻璃窗上的冰花常现常新，一日一景呢？难道冬夜的寒冷也冻不住大自然造化的构思，它给人一种什么样的启示？是让人深谙变化中的力量与美妙，或许那结晶的花草讲述着因循守旧该多么索然无味，重复自己透出的只会是无奈与无能。
    小孩子最喜欢窗上冰花，他用嘴唇去吻它，当被融化的地方出现个小嘴唇，他会惊喜叫着：我吻了冰花，看，它也有个小嘴！有一回，他正在冰花上写字，见我走进阳台，他立刻用指甲划出“禁止吸烟”四个字，弄得我好尴尬地退了回来。
    玻璃上的冰花是美妙的。可是，就在窗子不严、玻璃窗有缝隙而透风的地方，却“荒无人烟”，“寸草不生”。如果牵强附会联想一下，那个地区可能就是狂风无忌的大沙漠，就是说水气儿在那里站不住脚。用胶条封死透风的缝隙，第二天，那昨日荒原就会绿叶成荫，这是多么天真又多么浅显“改造大自然”的设想与试验。
    窗上的冰花像一幅幅单色木刻画印在冬日的生活中，让诗人得到冷静与灵感，让画家有了别样模特，音乐家获得洁白的旋律。它给孩子展开的更多，不仅有奇花异草，美丽风景，还有无边联想和那白雪公主的故事吧。   张蓬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