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州驼岭巷扬子晚报旅游八怪纪念馆
扬州
咬定青山不放松,立根原在破岩中。
千磨万击还坚劲,任尔东西南北风。
——郑板桥《竹石》
地处扬州市中心驼岭巷的扬州八怪纪念馆,是宣传和弘扬“扬州八怪”艺术成就的专业纪念馆,作为扬州八怪的领军人物,郑板桥其人其事其成就,是纪念馆的重要展出内容。馆内有郑板桥塑像,有郑板桥书画展厅。
位于扬州市文昌中路的扬州廉政广场,建于2006年1月,由“一石”、“一亭”、“一镜”三组景观构成。其中“一石”指“板桥石”,“板桥石”正面刻有郑板桥体恤百姓的诗“衙斋卧听萧萧竹,疑是民间疾苦声;些小吾曹州县吏,一枝一叶总关情”,背面为郑板桥画像,供人瞻仰。
坚韧傲骨 嘲讽权贵
郑板桥出身贫苦,中了进士做官时,为老百姓着想,很有坚韧傲骨。扬州是盐商巨富集中的地方,盐商把持专卖之权,和官府勾结,势力极大,奢侈浪费到了惊人的地步。其时,许多文人清客都奔走在这些阔佬的门下,郑板桥对此却不屑一顾。有一次,一个富商也想附庸风雅,就上门请郑板桥为他画一幅兰花图。郑板桥平时就很瞧不起这家伙,有意借此捉弄他一番。于是铺开白纸,先在纸的一角画了一丛丛的兰叶,可是连一朵兰花也没有;纸的另一角,则画了许多兰花,朵朵分散,全无叶片。这成什么样子呀?那富商又奇怪又生气。郑板桥哈哈大笑,随手又在纸上题了一首诗:“写来兰叶并无花,写出花枝没叶遮。我辈岂能购全局,也须合拢作生涯。”那富商也识得几个字,读到后面两句,便知郑板桥有意骂他,气得咬牙切齿,一跺脚转身就走了。郑板桥是怎样骂他的呢?原来那家伙正是同官府勾结,大做投机生意的盐商。诗的最后两句意思是说,你们这些人有什么本事独自操纵全局呢?只不过是同某些人物“合拢”起来,去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罢了。
“我自不开花,免撩蜂与蝶”
郑板桥有这样一首描写竹子的诗 :一节复一节,千枝攒万叶;我自不开花,免撩蜂与蝶。这几句简单的诗,正是他笔下画出竹子的完美写照。“我自不开花,免撩蜂与蝶”,这同时也是表达出他自己的心灵境界,有着坚韧不屈的精神,有着自己的傲骨,却不与人争。
那种如竹子般直而率性的品性脱然而出;竹子坚韧,但是中心却又是空的,这种谦卑但不自卑的风骨,正是郑板桥的品质。他任山东潍县知县,曾作过一幅画《潍县署中画竹呈年伯包大中丞括》,画中题画诗云:“衙斋卧听萧萧竹,疑是民间疾苦声,些小吾曹州县吏,一枝一叶总关情。”这画中的竹子不再是自然竹子的“再现”,这诗题,不再是无感而发的诗题,透过画和诗,使人们联想到了板桥的人品,他身为知县,从衙斋萧萧的竹声,联想到百姓困苦疾声,说明他心中装着百姓,情感链系在百姓身上。这时画中的竹叶有了形象的扩展。
开仓赈灾被革职
据《潍县志稿》载,郑板桥调职潍县的第二年,潍县发生了百年难遇的大旱,赤地千里,寸草不生,加上前两年的瘟疫、蝗灾等灾难,百姓无以为食,甚至出现了“人相食”的残酷情况。面对如此惨状,郑板桥忧心如焚,赶忙向上司报告,请求赈济灾民。因事关紧急,他决定立刻开仓放粮,赈济灾民。按照大清律例,开仓赈灾必须得到上级的批准,方可实施。于是有人劝他不要急于开仓,免得得罪上司。但一心想救灾民的郑板桥如何肯听,他激动地说:“现在什么时候了,等到上峰的批准,老百姓已经饿死了,若有处分,我承担。”他开仓拨出一批谷子,叫百姓写借条来领。此举救活了成千上万的人,但因他私自开仓放粮,周济穷人,被皇上撤了职。于是,雇一小船,顺着大运河回扬州老家去。一日,见前面码头停泊着一条官船,桅杆上挂着“奉旨上任”的旗子,要所有的民船回避。郑板桥自言自语道:“你奉皇上的旨意上任,我奉皇上的旨意革职。不都是‘奉旨’吗?你神气什么?”于是,拿了一块绸绢,书写“奉旨革职”四个大字,也挂到桅杆上去。官船上的,是朝廷一个大奸臣的儿子,叫姚有财。此人虽不学无术,但仗着老子的势力,捞了个乌纱帽,这回正要到扬州上任去。这时见一只小船的桅杆上挂着“奉旨革职”的旗子,觉得奇怪,一打听,原来是郑板桥,就派人向他索字画。郑板桥听说这个姚有财,除了吃喝嫖赌、欺压搜括百姓外,别的一窍不通,就很快书写了一首诗:“有钱难买竹一根,财多不得绿花盆,缺枝少叶没多笋,德少休要充斯文。”每句开头一字,连起来是“有财缺德”。姚有财接过一看,差点气昏过去。
自己拉纤 让上司“下不来台”
郑板桥不畏邪恶,不媚权贵,至今在范县还流传着他让上司下不来台的故事。一次,一名府台来到范县,提出乘船水行,要百姓为他拉纤。郑板桥说:“农忙季节人们没有空,由我来拉吧!”说着就要自己拉纤。这名府台十分尴尬,只好作罢。
扬子晚报记者 陈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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