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鹰飞扬

储福金

    从印度机场出来，车往老德里的途中，看到了一幕奇特的景象：几十只老鹰在天空飞翔着。城市的天空有如此景象，甚是壮观。

    印度的导游介绍说，鹰飞处有垃圾场，老鹰在垃圾中觅食，也捕食垃圾中的老鼠，垃圾场的老鼠又肥又大。

    印度的卫生状况差，车行城郊的路边，多见有缺乏清理的生活垃圾，废纸与破损的塑料袋在风中摇抖。隔了一天，坐火车去了北方邦东南部的著名历史古城瓦拉纳西，所见到的奇景便是城市中的交通，最热闹市口的红绿灯都没有开着的，人、自行车、人力三轮车、机动三轮车、小轿车、公交车，人流车流，铃声喇叭声，虽是声音嘈杂、混乱不堪，却依然如潮般奔涌着。我们是坐人力三轮车去恒河边，便见一个个子不及车高的孩子骑着一辆自行车，他的身子斜在自行车的一边，一条腿从横杠下插到另一边的踩踏板上，在车流中钻来钻去，几次像是要碰撞到了，对方的车偏偏就让开了，他的车头也拐了弯。拥挤的道路似乎不可思议的正常，没见到一起交通事故。也许城市里的开车者都在习惯中练就了好本事，也许发生了某种擦碰，懒得烦事的印度人都一摊手便过。然而更奇特的是，在这闹市的人流车流中，还有着狗、牛、羊的身影，冷不防还会跳出一只猴来。特别是牛在街中不急不慢地走动着，说不准哪一处街心便有着一摊牛粪，上面有着车辙印。

    那牛是无主的，可以自由地流浪到自然死亡。印度教人素食，印度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信奉印度教，说印度是动物的天堂并不为过。在印度的十多天，我们只在自助餐的菜锅中见到过鸡肉和羊肉。听说城市的菜场里是没有肉买的，想吃肉的人须去菜场对面的某一处小店购买。而牛在信奉印度教人的眼中是“圣牛”，因为牛是印度教主神之一湿婆神的坐骑。

    瓦拉纳西的恒河边，每晚都有着婆罗门神职人员在进行敬神仪式，在有独特风情的鼓乐节奏中，数个婆罗门神徒做着相同的优美手势，有时手上还会舞动着点着火的器皿，其中也有象征湿婆神的图腾。

    登上梅兰加尔城堡，居高临下观久德普尔蓝色之城。印度旧时是多个小王国分治，斋普尔便因国王一个命令，城里的房子便刷成了一片粉红色，被称作“玫瑰之城”。除此还有白色之城乌代布尔、金色之城杰森梅尔。

    印度的旧城与古堡、风俗与民情都保留得很好。

    抬头又看到有老鹰在飞翔，这儿并非有垃圾场，听说当年的国王喜欢老鹰，放食饲养老鹰，多少代过去了，老鹰因习惯的传承觅食在此地，蓝天之上依然是群鹰飞扬。